结合艺术家组合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的亚洲首展“好博”,UCCA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合作举办“UCCA走进大学”系列讲座,推出以“好博:从美术馆到艺博会”为主题的对话,邀请参展艺术家和UCCA馆长田霏宇共同参与讨论,为美院的学生们提供直接与艺术家、美术馆馆长互动的平台。展览中,艺术家把美术馆的标志性展厅转化为虚构的艺博会展位,通过融合各个司空见惯的空间向机构性的结构、惯例与实践发问,并考量全球范围内人们对于当代艺术品的消费冲动,以及定义艺术市场的空间布置结构。我们希望通过“UCCA走进大学”系列项目,为有艺术理想、激情的年轻学子们提供交流、互动的平台,让艺术真正融入校园生活。
此讲座同时也被纳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国际艺术家系列谈"项目。
票务信息:活动免费
*活动开始30分钟后谢绝入场。
*请勿迟到。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艺术家)
迈克尔·艾默格林1961年生于丹麦的哥本哈根市,英格·德拉塞特1969年生于挪威的特隆赫姆市。1995年起,二人以双人组“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的名义在柏林和伦敦开展艺术创作。近期,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在首尔的三星美术馆举办个展“千高原机场”,意在回应吉尔·德勒兹和菲利克斯·瓜塔里的代表作《千高原》。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曾多次在世界范围内的艺术机构举办个展,包括丹麦国家美术馆 (哥本哈根,2014)、阿斯楚普·费恩利当代艺术馆 (奥斯陆,2014)、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伦敦,2013)、博伊曼斯·范·伯宁恩美术馆(鹿特丹,2011)、ZKM当代美术馆(卡尔斯鲁厄,2010)、卡斯蒂利亚和莱昂当代美术馆 (莱昂,2009)、发电厂当代艺术画廊(多伦多,2006)、蛇形画廊 (伦敦,2006)、泰特现代艺术馆(伦敦,2004)以及苏黎世艺术馆(苏黎世,2001)。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曾参加利物浦(2012)、新加坡(2011)、莫斯科(2011,2007)、光州(2002)、圣保罗(2002)、伊斯坦布尔(2013,2001)以及柏林(1998)的双年展。2009年,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凭借在丹麦馆和挪威馆策划的展览“藏家”荣获第53届威尼斯双年展的特别提名奖。
田霏宇(UCCA馆长)
田霏宇:你们是什么时候首次接触商业化的艺术世界的?参加的首个艺博会是哪个?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我们的第一次商业画廊展览是1999年在纽约哈莱姆的“项目画廊”举办的。克里斯蒂安·哈耶(Christian Haye)的那个画廊颇具开创性,它在地下室里,之前是一个俱乐部,非常破败、潮湿,有不少老鼠和很多蟑螂。我们利用画廊的黑暗环境,把一轮满月投影到一面黑乎乎的墙上,然后再反射到地板上一个有机玻璃池子里。作品卖给了一位瑞士收藏家,他亲自打电话给我们祝贺展览成功举办,此举让我们感到万分惊喜。
我们的作品第一次在艺博会上出现大概是2000年的军械库艺博会。我们自己并没有去,所以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当代理我们的丹麦画廊主尼古拉·瓦尔纳(Nicolai Wallner)打电话来告诉我们说作品已经售出的时候,我们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正参加的第一个艺博会是现在已经荡然无存的“柏林艺术论坛”。当时英格·德拉塞特(Ingar Dragset)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童年,因为小时候他父亲曾经带他参加过建筑材料交易会。艺术作品像瓦片和下水管道一样以相同的方式展示,这让人颇感震惊,以至于英格心跳加快,不得不在出口处红十字会的帐篷里打了一针。
田霏宇:在你们的艺博会经历中,有值得回忆的重要时刻吗?感觉如何?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当我们越来越了解艺博会,我们就开始挑战艺博会,例如,我们的作品《7位扒手受邀参展军械库艺博会/无力的结构,第107号》。我们在入口处放置了一个标志,告诉人们艺博会上有扒手。我们只是打算稍微带来一点儿不安,但是大概低估了艺博会视觉信息的力量。这刚好催生了我们的装置作品《相同,同而不同》:我们复制了马丁·克洛斯菲尔德(Martin Klosterfelde)的柏林画廊在弗里兹艺博会上的展位。其他画廊艺术家也同意在展位上展出他们作品的复制品,并且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布展;我们甚至复制了克洛斯菲尔德本人,用他长了一年的头发制作了“分身”的假发。来到展位前的观众,有些人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有些人压根儿就没发现。一些克洛斯菲尔德的有些同事和长期合作者都没有觉察到,还问了“分身”非常个人的问题,例如,他怀孕的妻子在柏林怎么样。这件表演性质的作品说明了在此环境下人们注意力的分散。
田霏宇:你们参加过在中国或者亚洲举办的艺博会吗?在新的或者发展中的艺术中心举办的艺博会与成熟的艺博会有什么不同?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我们在东京和香港的艺博会展出过作品。东京的艺博会看似更加地域化。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Art Basel Hong Kong)合并香港艺博会(Art Hong Kong)之后,许多国际画廊已经或者将在香港开设分支。艺术收藏似乎与扩张和发展的宏大理想脱不开干系,不再是一种浪漫现代主义历史和传统的浸淫。
田霏宇:自从你们开始艺术创作以来,市场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在过去的10到15年里,当代艺术全球市场经历了一些根本性的改变。其中一个事实就是艺术收藏的兴趣与世界各地经济的不平衡发展成正比,财富越来越集中。艺术收藏部分地取代了奢侈品行业的角色,路易威登的手袋已经不再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社会地位的象征。在艺术界,有非常敏锐的“过滤器”能够区分一年“只”花一百万和花得起上千万的收藏家。你在房地产行业以外的领域找不到这种顶级社会“过滤器”。不过,艺术市场的优点在于它更加公开。此外,收藏艺术品与购买大批量生产的奢侈品不同,它可以证明你的消费模式更加精明、先进。
田霏宇:你们的作品在一个虚构的艺博会中是如何运作的?从策展的角度来看,你们的作品如何适应(或抵制)这一来自商业的暗示?
艾默格林与德拉塞特:“好博”采用了真实艺博会的展示方式,只不过在一个非商业的展馆里。每一个展位都经过精心布展,因此,可以看作是整体呈现的多个个展。它并不是一个关于艺博会的展览。这个展览包括了88件作品,它的主题就是我们在之前的展览里探讨过的主题:与性别和性关联的身份问题,社会文化问题,以及与教育和今天社会的价值改变、习俗相关的存在性问题。